10月22日,不少科研人员可能注意到朋友圈里一则悲伤消息:武汉某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于2019年10月19日因病去世,享年45岁。
这再次引发人们对科研人员尤其是年轻科研人员健康状况的担忧。
在工作和生活的压力下,近年来,事业蒸蒸日上的科研人员因病去世的消息时常传出。仅今年10月,就有3人死亡,令人悲痛。
王元旭
河南大学物理与电子学院原院长于2019年10月14日因救治无效在开封去世。他今年 46 岁。
2006年,王元旭在日本物质材料研究所完成博士后研究后,来到河南大学工作,先后被聘为“黄河学者”、省特聘教授。
他带领团队致力于新能源材料——热电材料的研究。他提出了层状热电材料导电的物理机制,发现了热电材料的能谷简并性、纳米热电材料的量子限域效应和阴离子基团。构象差异与热电性能的相关性。
张晓英
中山大学教授、中法核工程技术研究院原副院长于2019年10月6日在佛山因突发疾病不幸去世。他今年 46 岁。
公开资料显示,张小英出生于1973年11月,毕业于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博士。 2015年10月经介绍到中山大学工作。2017年9月至2019年9月任中法核工程技术研究院副院长。
肖玉忠
2019年7月4日下午,中南大学湘雅医院一名年轻教师、副教授被发现晕倒在实验室内,被送往医院后经抢救无效去世。他当时只有31岁。
肖玉忠2012年毕业于湖南师范大学生命科学学院,同年保送至中国科学院上海营养研究所攻读硕士、博士。 2017年博士毕业后,被湖南大学聘为副教授,年底调入中南大学湘雅医院。作为副教授。
肖玉忠曾在一份报告中提到忙碌的科研生活,“有时忙到凌晨不知不觉。我记得有一个实验,连续做了两个晚上,累坏了。”
赵艳云
2018年10月11日上午,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文澜学院一名年轻教师在华中科技大学听课时突然心脏骤停,经抢救无效不幸身亡。他当时只有35岁。
赵艳云于西班牙马德里卡洛斯三世大学获得统计学博士学位。 2015年,他和妻子作为优秀人才被引进中南财经政法大学。
何志
北京师范大学化学学院教授,因腹壁转移腺癌治疗无效,于2016年9月24日在北京去世,享年35岁。
2006年至2008年,何志在安大略省癌症研究所、Apotex Pharmachem和NPS Pharmaceuticals担任助理研究员。 2012年在多伦多大学化学系获得博士学位,并在麻省理工学院从事博士后研究。 2015年回国,在北京师范大学任教。
中国科协发布的调查显示,科技工作者平均工作时间为8.6小时,最长每天工作时间为16小时。
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每天工作时间更长,并且睡眠严重不足。拥有博士学位的技术人员平均每天工作时间最长,为 9.29 小时。
与此同时,拥有博士、硕士学位的科技工作者每周的锻炼时间不到5小时,明显少于其他学术群体。
科研人员的亚健康状况不容忽视。那么,如何摆脱亚健康呢?
科学网博主、中科院自动化研究所研究员彭斯龙曾以《科研生活:打破亚健康》为题分享了自己的经历。
科研生活:突破亚健康
作者 |彭斯龙(中国科学院自动化研究所研究员)
我们经常听到一些令人遗憾的消息。一些风华正茂的莘莘学子以不恰当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一些年轻有为的科研人员非正常去世。
讨论中,大多数人都表示对这些人的不理解。为什么我国的科研人员会出现这样的现象,又该如何避免这样的情况呢?
我们平时看到很多科研人员都充满了热情,看上去没有什么问题。然而,根据我个人的观察,大多数人都不是很健康。他们有高血压、糖尿病、前列腺炎、心肺疾病等,这些大多发生在老年人身上。人类疾病在青壮年人中过早出现。虽然有时并不严重,但也是疾病的先兆。我们称之为亚健康。这种现象是有原因的。
以下导致这种现象的副作用是基于我的个人经验。
一是人际关系社会的传播模式带来的副作用。
我们的国家是一个情感社会。在这个社会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密切的。每个人的身边都是自己的亲人、朋友、同学、战友、同事。每个人都参与他人的生活。
因此,大多数时候,中国人都忙于社交,而主要的社交方式就是喝酒和吃饭。科学研究人员也不能免受习俗的影响。有时,为了项目和团队的发展,他们也需要同样的沟通。
社交多了,宴席也会多一些。身体自然无法消化这些社交带来的副作用,自然就会出现亚健康。
二是社会物质发展转型带来的副作用。
过去三十年来我们社会发生的最大变化就是物质的迅速丰富。从80年代之前的极度匮乏,到现在的吃喝自由,生活方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然而,我们的消费和饮食习惯并没有因此而改变。身体需要很长时间才能适应食物的消化。
比如我和一个朋友去内蒙古考察,一天吃三顿羊肉。他胃口很好,每顿饭都吃得很饱。第三天晚上,他患上了急性胃肠炎。
由此可见,当我们改变饮食结构时,我们的身体可能无法很快适应现在的饮食结构,那么自然就容易出现各种消化系统疾病。
科研人员可能在饮食上多关注一点,但固有习惯与新情况的不适应也会产生身体的适应不良,最终表现为亚健康。
三是快速发展过程中的功利性带来的副作用。
由于我国社会正处于历史上最快的发展时期,快速的发展让大家对未来抱有很高的期望。不同的群体需要调整自己的社会地位。没有人愿意落后,于是各种竞争性的考核机制就诞生了。
这些评估机制假设过去的速度至少保持不变。体制内的人精力无限,所以很多考核都比较高级,变化很快。
然而,人的能量并不是无限的。所以,这个考核体系中的每个人,无论是领导还是群众,都是着急的。这种焦虑是许多心理和生理疾病的直接原因。
四是历史性人才短缺带来的副作用。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面临技术人才短缺的问题。于是,大批年轻人提前进入战壕。我们经常可以看到,一些不太成熟的团队负责一些关键项目。此时,很多环节都充满了风险。
只要他们是更负责任的领导者,他们就不会希望自己的团队失败。当涉及到跨越多年的大型项目时,即使是最坚强的人也会承受压力。
如今,人才缺口似乎已经解决,但更大的后果是,中青年人占据了大部分重要岗位。迟到者怎么办?他们就没那么幸运了。与上一代相比,他们的晋升速度会大大减慢,甚至比正常情况还要慢。他们遇到了玻璃天花板。
错了,以前是玻璃天花板,现在是玻璃钢天花板了。没有超强的实力,很难突破这个天花板。
这也造成了上者疲,下者忧。无论是疲劳还是忧虑,都是亚健康的主要杀手。
五是社会教养教育模式的副作用。
我国的青壮年不仅要面临工作的压力,目前的上辈下辈的现状也给他们带来了很大的负担。老年人大多患有各种或大或小的疾病,需要耗费巨大的精力来照顾。
我国的教育氛围也让一个家庭能够将很大一部分精力投入到孩子的教育上。毫不夸张地说,为了教育一个孩子,很多时候都会牺牲一个成年人的青春。
这种对老人的照顾,对下属的过度付出,导致了我国的青壮年拥有了其他国家所没有的三样东西:老人、孩子和事业。
不久前我和一个朋友参加了一个聚会。他还年轻,头发已经花白了。他是我国三座山下典型的科研工作者。
六是医疗保障体系缺陷带来的副作用。
我们的医疗体系目前只关注表面疾病,比如每年体检,但对控制疾病作用甚少。
原因是这些方法只能检测外在疾病,而无法检测潜在疾病,更谈不上预防疾病的发生。事实上,美国在20世纪50年代和1960年代也面临社会亚健康,因此诞生了大量的临床心理学。
我国的心理学虽然引进了一些理论和方法,但从我个人的感觉来看,在社会生活中还没有形成气候。除了一些明显异常的人去看心理医生外,一些看似正常但实际上亚健康的人也需要心理干预。
根据以上简单观察,我们可以从几个方面入手,避免亚健康。
首先,在人际关系方面,有该做的事,也有不该做的事。
沟通是一把双刃剑。所有人都感觉疲惫,却又都被这气氛绑架了。适当的放手和控制来去可能是必要的。
其次,饮食结构需要调整,身体需要适当锻炼。
三是淡化各种评价。
与其遵守急功近利的评价,不如静下心来做一些具有长远意义的科学研究。
第四,人才要分流,不能总是走独木桥。
有很多事情要做,也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它不一定是其他人当前认可的东西。走自己的路很重要。
第五,养老服务是今后一个时期非常重要的任务,我们只能想办法把它处理得更好。
第六,花点时间看看中国古典文化的书籍,看看现代心理学的书,多问问自己,可以减少不必要的担忧和焦虑。适当的时候,您还可以寻求专业咨询。
很多时候,我们都处于亚健康状态,但我们应该能够感觉到自己是否处于亚健康状态,尽可能了解原因,避免一些明显的诱因,主动寻找出路。亚健康,这可能是唯一的出路。方式。
当然,我们不能因为担心健康而放弃自己的事业。在放弃和追求之间找到一条可行的出路,或许才是我们主要思考的事情。
希望我们以后都能够进入亚健康,为了幸福和事业,能够早日摆脱亚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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