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为三十年来是科技行业独一无二的成功典范,其独特性与任正非自身的哲学思考密不可分。任正非熵减哲学的独特性,在近期美国对华为的全球围堵打压中表现得尤为明显。任正非认为,美国的打压对于华为的长期健康发展是一件好事。美国不仅帮华为打造了全球最好的广告,还推动华为内部组织变革。华为这几年的外部繁荣,掩盖了大公司日益严重的内部问题。组织僵化,创新能力弱,变革阻力重重。在美国的打压下,华为的改革才能顺利进行。现在的组织充满活力、青春洋溢、充满战斗力。
不仅如此,任正非还建议将华为领先的5G相关技术专利全部授权给美国公司,培养一个竞争对手,在同一起跑线上开始新一轮的竞争。对此,任正非表示,“现在催华为进步的鞭子在我手里;将来,我会把这根鞭子交给美国企业。美国企业会进步,成为强大的竞争对手,逼着我们19万人前进”。与可怕的努力。 (2019年9月19日任正非接受《财富》杂志专访)
任正非独特的哲学思想来源于他自己的人生经历、对科学原理的理解以及对文化历史的感悟。他希望将华为的经验贡献给社会,能够为人们带来更大的社会价值。因此,2019年,我们邀请中信出版社出版《熵减——华为活力源泉》一书。
《熵减》这本书是华为内外集体智慧的成果。本来是华为内部改革的一次思想动员。 2017年内部发布时,标题为《华为的熵光之箭》。当时的背景是,任正非在内部讲话中明确提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从外部看,当时的华为发展势头蒸蒸日上,但从内部看,大公司的问题却越来越严重,组织松散、流程繁琐僵化、官僚主义、技术创新缺乏动力。思想动员就是让华为员工认识到企业衰落的根源——“熵”的力量,并产生变革的思想需求和动力。否则,华为的变革很难成功。来自美国的挑战恰恰成为华为转型的外部动力。
清庐读书会
熵是华为管理理念的隐喻
首先需要说明的是,《熵减》书中的熵是对任正非华为管理哲学的隐喻。任正非喜欢用生动的语言和通俗易懂的方式来描述他的管理思想和方法,比如一杯咖啡吸收宇宙能量、给机车加满油、城墙口、货车等。舰队的弹药。类似的比喻还有几十个。甚至数百个。
熵减的哲学思想有点复杂,找不到简单的比喻,所以我用科学热力学第二定律中的熵的概念来比喻。因此,请读者不要深究熵的科学原理,而是要关注熵对于个人、社会、企业的隐喻意义。
熵的科学意义是什么?
熵最早由鲁道夫·克劳修斯作为热力学“熵”的概念提出,此后在物理、化学、通信等领域被广泛引用和解释。
物理学中熵的科学意义很容易理解。熵是传输过程中力的损失。因此,在一个封闭的物理系统中,所有的力最终都会消失,系统将会静止。例如,水只能从高处流向低处。它把势能转化为动能而损失掉,再也不能流到高处了。
热力学“熵”的特点是热量只能自然地从高温传导到低温,而不能从低温传导到高温。当系统没有温差时,就会死亡,即熵死。
即使你不明白“熵”的科学本义,也不妨碍你理解“熵减”的哲学。
“熵”的社会学意义是什么?
熵增定律说,世间万物发展的自然趋势是从有序走向混乱,最终走向毁灭!
1. 熵对于个体的意义
任正非在为本书撰写的“序言”中写道,“没有理想,不学习、不努力,就是个人熵增”。
人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现代社会飞速发展变化,知识和技术不断进步。人的本性自然是喜欢懒惰的。如果没有理想和小目标去奋斗,丰富和满足就是个人发展的熵。人在成长的过程中不仅要积累物质财富,还要不断提高自己的能力和认知水平。
2、熵对国家和社会的意义
历史上,朝代更替、国家兴衰都是常事。一个王朝通常只存在几十年到几百年,然后要么改朝换代,要么亡国灭亡。
任正非对于王朝更替的看法是,当新一代皇帝取代旧主时,成本是比较低的,因为前朝的皇子、孙子已经组成了庞大的食利家族,已经把国家拖垮到了这种地步。那里的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但新皇帝又生了几十个儿女,每个孩子都有一座宫殿,为皇宫供养。他们的子孙不断繁衍,经过数十代,这个庞大的食利家族变得如此庞大,连一个国家都无法承受。老百姓不忍,又推翻了,又重蹈了前朝的覆辙。 (2005年《关于人力资源管理改革的指导意见》)
古代国家衰落的内在原因是利益集团的形成。皇室和靠山作为一个利益集团,获得了太多的社会利益,导致了国家的衰落和革命。红顶商人胡雪岩是一个被保护人的生动形象。现代国家依然如此,恩赐制度发展为更大规模的庇护主义和更加隐蔽、合法化的利益集团形式。现代国家的衰落还有另一种模式,就是过度的福利,导致社会负担过重,再生产投资不足。一个国家一旦衰落,要么发生内部革命,要么被周边国家伺机摧毁。
一个国家的“熵”主要来自于主导利益集团对财富的过度贪婪。有时还表现为制度未能适应社会发展。
三、熵对企业的意义
百年企业难得一见,企业的生命周期也越来越短。企业的“熵”也是对利润和利益的过度追求,在繁荣和财富中无法投入长期发展。
例如,2008年贝尔斯登、雷曼兄弟等金融公司资金被切断,引发金融危机。海曼·明斯基在 20 世纪 70 年代提出的金融不稳定假说似乎清楚地预测了这场经济危机的各个阶段。资本的贪婪本性导致企业在利润面前不断加杠杆,忽视风险,逐渐从能够还本付息转变为无法还本只能支付利息的僵尸企业。最终,他们连利息都无法偿还。泡沫破灭了。资本的过度贪婪和忽视风险,是每一轮经济危机中不断重现的熵力。与上市公司相比,合伙投行的风险控制意识更强。作为公众股东利益的代理人与将自己的财富和生命投入公司的合伙人之间肯定是有区别的。
与金融公司明显不同的是,科技公司往往因行业规则和赛道的快速变化而无法适应变化,无法长期投资,或者选择错误的方向。
企业管理教科书喜欢用柯达作为典型案例,认为柯达在从传统影响力向数字影像时代过渡时,技术落后,被淘汰。我了解到的真相并不那么简单。柯达并不是死于技术转型,而是死于利益约束和企业管理能力的转型。 20世纪90年代,柯达高瞻远瞩,投资10亿美元完成数字技术转型。掌握了从软件、芯片到核心图像传感器CCD的全部技术和大量工业控制节点,垄断了数码相机市场80%的份额。其他数码相机公司只能通过乞求柯达购买一些图像传感器来制造数码相机。然而,当柯达在数字技术上处于领先地位时,它认为自己已经稳定了,并受到传统影像的利益和商业节奏的束缚。它没有利用科技产业开放合作、快速升级的模式来快速拓展数字市场、颠覆传统影像。后来被索尼取代。之后,佳能突破了图像传感器的护城河,帝国土崩瓦解。
科技公司比一般行业面临更大的熵增力量。首先,由于科技公司盈利能力较强,很容易对管理层的理想和斗志产生适得其反的影响;其次,技术发展环境是非线性的、面向长期发展的。投资和并购很容易方向和节奏错误;第三,他们深受背后金融资本的影响,容易出现过度贪婪或短视的现象。
每个科技公司都会同时受到上述多种已知和不可知因素的影响,但逻辑上它们都是熵的力量。诺基亚手机在智能手机时代落后是因为他们太骄傲而没有立即拥抱开放的Android; IBM在云时代陷入困境,是因为受到高利润商业模式的束缚和抵制;惠普愿意成为一家依靠品牌卓越的现实主义传统来运营的公司。企业缺乏理想的主人 通用电气伊梅尔特接手公司短短几年后,就造成了日后一系列巨大的失败,比如鲁莽地并购生物技术公司,为今天的危机埋下了种子。是一个未来方向和节奏把控的问题……大规模科技公司的长期发展确实不容易。
简而言之,“熵”或“熵增”是对使个人、公司和国家最终衰落的力量的隐喻。伍迪·艾伦 1992 年出版的《丈夫、妻子和情人》中莎莉的台词指出,热力学第二定律表明,迟早一切都会变成狗屎。
熵减的科学意义是什么?
生命活力和耗散结构是抵抗熵增加的科学方法。根据熵增定律,地球应该和其他行星一样没有生命。然而,地球却充满了生机。有什么区别?这是活力。薛定谔发现生命依赖于负熵。
普里戈金还根据生命系统本身的演化过程提出了耗散结构的概念。熵增定律基于封闭系统。耗散结构必须是一个开放的系统,不断地与外界交换物质和能量。内部结构必须远离平衡才能充分吸收外部影响。
普里戈金耗散结构的三大特征是开放性、远离平衡态和非线性。非线性本身也是远离平衡的一种特殊形式,因此耗散结构可以分为开放性和远离平衡两大特征。一个符合耗散结构的系统一定是一个动态系统,静态的、僵化的东西就会失去活力。如果开放系统是由硬化晶体构成的,它就无法吸收外部能量。
熵减的社会学隐喻是什么?
1.个人熵减少
个体如何减少熵?简而言之,就是有目标、有理想,并为之努力学习、努力。
任正非说,“什么是耗散结构?你每天锻炼、跑步的时候,就是耗散结构。为什么?当你身体的能量多了,耗散它,就变成肌肉,就变得强壮,血液循环起来。”能量消耗了,糖尿病和肥胖都消失了,身体变得苗条、美丽,这就是最简单的耗散结构。”这个比喻对个人来说非常适用。适合社会和企业。
汤因比说,人类有两个子宫。一是母亲的子宫,二是文化的子宫。
你母亲的子宫将你家族的血统以DNA的形式传递给你,它天生决定了你的大部分直觉、个性和智商。它接近卡玛尼所说的快速大脑或系统 1,其中包括生物学。爬行动物的大脑。快脑是感性的,先天决定了人类的贪婪、懒惰、追求快乐、自我欣赏、追求安全、厌恶恐惧、在社会交往中偏爱亲人和熟人。这些特征决定了人们自身和集体组织中的基本行为模式。这个起点也是熵和熵减哲学的起点。
文化的子宫孕育着人类的慢速大脑或系统2。文化通过学习和实践不断增加你的知识并提高你的认知水平。慢脑是理性的,决定了一个人复杂逻辑思维的能力,有凭空构建理想信念的能力。
人类通过自己的努力能够改变的更多的是文化对慢脑的影响,也就是学习。然而,人类动机的初级阶段,具有普遍性,来自于快脑的贪婪和自我欣赏,驱使人们克服懒惰。人类动机的高级阶段需要慢速大脑的理性来建立更高的理想,避免变得富有和知足。平庸和懒惰,克制对财富和权力的过度追求。
过去,华为最喜欢的人才是“穷而有志”。事实上,正是这样的人才在制度激励、机会和理想的作用下,取得了最好的成绩。美国建国之初,是一群贫困的清教徒怀着建设天空之城的理想,勤俭节约、勤奋努力的结果。
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是人类熵减最基本的驱动力。梅花的芬芳来自苦寒,熵减的过程是痛苦的。任正非说,他喜欢像阿尔法喷嘴一样挤压所有人。挤压是痛苦的,但从喷嘴出来后,是超音速的。他的思想与他的人生经历密切相关。你可以读一下他2001年写的三篇文章:《我的父亲和母亲》、《北国的春天》、《华为的冬天》。
2. 国家和社会熵减
任正非的熵减哲学部分是受到历史洞察的启发。国家和社会的熵减,是以人为中心的价值创造的社会发展逻辑。根据我个人的理解,我想对社会熵减的哲学做一个简单的总结。第一,国家必须发展文化和哲学,才有长远发展的精神思想动力;第二,需要教育培养有知识、有理想的人,国家才有未来;三是不断改革体制,给人们施展才华的机会和舞台空间。第四,国家鼓励和投资知识创造和财富创造,依法保护其创造的物质财富和智力财富的所有权。任正非也将这些理念运用到了华为的企业发展中。
1. 文化与理念
据媒体报道,任正非向贵州黔南都君益中学捐赠了数千台钢琴。公众将此解读为任正非对家乡贫困地区的爱心捐赠。据我个人理解,不仅如此。
只有文化才是永恒的,这是华为理念的重要支点。任正非提到王国维的例子,因为王国维说振兴中华必须靠哲学。 “中国有两个痛苦的灵魂,以前有人说最痛苦的灵魂是鲁迅,现在向前一步,王国维也是中国最痛苦的灵魂。只有王国维讲哲学,中国才能改变。”今天的情况确实如此。”
如前所述,文化是人类的第二子宫及其对人类成长的影响。明白了这个观点,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只有文化才能生存,为什么哲学可以改变中国。
如今,国内外人士都担心中国陷入中等收入陷阱。这个时候,中国尤其需要文化和哲学的基础来突破。中等收入陷阱有两个问题。一是公众满足于富裕,精神动力不足。二是从模仿山寨到创新创造的科学原创能力不足。社会很容易陷入股票、利益集团的博弈、停滞和衰落的恶性循环。文化和哲学是解决这两个问题的关键。
社会的文化和制度共同决定了人类发展的精神动力、想象力和创造力。关于文化的创造力,斯宾格勒表示,音乐对位与经济信用体系、油画的空间视角与工业革命、数学几何与同一文化中的民族原则和民族形式都存在一定的联系。科学来源于理论、实践和艺术的结合。知识经济时代,没有文化艺术的催化剂,原始创新能力就会不足。如何跨越中等收入陷阱?
关于哲学的社会发展力量,亚当·斯密的《国富论》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美国建国初期,由于基督教文化与市场竞争和个人主义思潮的冲突,个人利益的追求受到一定的道德约束。然而,亚当·斯密在《国富论》中提出了一个全新的理念,并很快被美国公众所接受,那就是在法律和道德约束下追求个人利益将为整个国家带来更多的财富。这一理念从哲学上解放了美国经济发展的精神力量。
文化和哲学不能让每个人都有远大的理想,但可以让一些优秀的人成为引领者和榜样,为社会提供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精神动力。
关于文化和哲学,你可以体会王国维《人言》中人生三境界的独特隐喻。第一层是“昨夜西风枯绿树,独登高楼望天涯”。 (有理想、有追求);第二个层次是“衣服越来越宽,但我永远不会后悔,我因美丽而憔悴”。 (为理想不懈奋斗);第三层是“人群中寻找他千百遍,蓦然回首,那个人就在那里,灯火阑珊处”。 (最后是发现和创造)。
2、教育决定人口素质
任正非喜欢说,一个国家的强盛是在小学教师的讲台上实现的。今年5月,任正非在接受央视董倩采访时进一步阐述了这一观点,“教育是国家的未来,我们投资的科学是我们企业的未来。如果我们国家的首要任务而中等教育就像日本、北欧、德国……那我们还有什么好担心和美国竞争的呢?”
清教精神带来了美国的崛起,不仅是通过勤俭节约和天空之城的理想,还因为新教要求信徒不通过牧师与上帝沟通。在家阅读圣经是与神沟通的一种方式。建国之初,马萨诸塞州要求父母必须教孩子读书,这极大地提高了大众文化的质量。美国在19世纪创建了公立小学系统,在20世纪创建了公立高中和大学系统。
中国改革开放之初,实行九年义务教育,中国崛起。未来,中国需要更好的教育,因为未来是人工智能社会,高素质人才是国家的竞争力。
3、人口向上流动的机会
有了高素质人才,就需要为他们提供向上发展的机会和环境,才能激发创造力,推动社会发展。
无论跨地域流动还是跨阶层流动,都有各种各样的机会吸引着人们。新的环境激发了人们的创造活力,因为新的环境提供了机会、理想以及因不确定性而带来的一点不安全感。感觉。
科举制度是引导人们跨阶层学习、向上晋升的制度。在我在学校接受的教育中,科举制度是一种消极的制度,与八篇文章联系在一起。在西方研究中,科举制度被认为是近代国家制度的起源。改变了官僚机构只能依靠裙带关系的局面。通过统一考试实现了择优选拔的人才模式,建立了现代公务员制度,也为普通人提供了跨阶层的机会。通过流动旅行的机会。科举制度起源于中国汉代,盛于隋唐,传入欧洲,建立了西方文官制度。中国人建立了科举制度,英国人建立了国家法治制度,美国人建立了国家三权分立制度并发明了有限责任股份公司,这些都是人类社会制度的重大里程碑。后期科举制度的衰落,主要是其工具化的结果。考试的内容决定了社会教育的方向,从文理并重到八篇作文。这不仅湮灭了中国科技的发展,也让文化更加僵化。
除了跨阶层流动之外,跨地域流动也提供了很多向上流动的机会。美国商队文化与欧洲城堡文化的不同之处在于多元化的移民文化和地域流动的机会。这种开放和交流的碰撞激发了人们的活力和创造力,也鼓励了对经济的创造性破坏。据统计,1893年至1898年间,有35%的美国人搬迁,1920年至1924年间,有57%的美国人搬迁。二战后又出现了一个高峰。近年来,由于房价上涨,地域流动性下降。中国改革开放后,农村人口城镇化成为类似于美国的最大的跨区域人口流动机会,为人们的发展提供了无数机会。
4.鼓励知识创造
除了加大科研投入外,国家还应注重知识产权的保护和拥有,以及促进知识变现的产学研合作体系。
美国1980年《迪拜法案》制定之前,国家投资的知识产权归国家所有,这限制了大学和科学家的研究积极性,也限制了知识产权变现的转移速度。 《迪拜法案》出台后,美国投资的知识产权从国家转移到大学,极大地促进了科技的发展。 1999年,出现了日本版的《迪拜法案》。 2007年,不太成功的中国版《迪拜法案》诞生了。 2019年,我国进一步深化知识产权国资改革,促进知识创造和转化。知识创造体系要适应科学研究的特点,重鼓励、轻控制,激发科学家群体的活力和积极性。
5. 国家和社会制度
弗朗西斯·福山的新观点是,在科学进步结束之前,历史不会结束。这句话的含义是,科学进步推动经济发展,经济发展改变社会结构,从而调动社会制度合理性、合法性的思想,推动国家制度改革,适应新的社会结构。
国家和社会系统是复杂的问题,熵减方法论不变:保持开放,投资未来,不断改革以适应环境变化。同时,要避免国家熵增的两种常见现象:利益集团化和过度福利。
3、企业熵减
企业的熵减与国家社会的熵减类似,也是一种以人为中心的价值创造的发展逻辑。企业在社会分工中的地位决定了企业在理论、实践、艺术创新三角中注重实践(社会应三者并重)。企业的使命是给人们创造价值、实践创新、创造的实际机会。
外界普遍认为华为是一家技术驱动型公司。事实上,华为首先是一家人力资源驱动的公司,解决的是不断激发人的活力的问题。企业必须解决好利益分配和理想引导问题,利用人的流动和晋升激发人的活力,避免过度组织化、利益集团化和腐败。技术是企业的生命力,但技术的生命周期是短暂的。企业只有持续投资关键技术要素,才能拥有长远的未来。
企业生命周期最长的资产是制度和文化。制度与文化互动发展。有文化、有理想的人将不断推动公司制度与时俱进,让文化生生不息。
1.企业理想主义
企业在技术领先或积累大量财富后,管理层和员工很容易变得懒惰、停滞或衰退。理想主义的公司(如华为、谷歌)必须持续投资公司的长期发展能力(势能),不断追求更高的发展目标,积累经验,开放合作,避免小而富的懒惰问题。 “都江堰不能引渡太平洋”、“秦川八百里,从来没有霸主”、“秦淮河出不出世界领袖”,他们说的是企业要有称霸的野心世界并成为世界领袖。
唯心主义也必须与现实主义结合在一起,否则它将成为只能讲故事的公司,无法根据客户实现商业价值,并且会死在唯心主义的道路上。
2。生于悲伤,死于幸福
连续的外部挑战也会刺激公司活力。因此,企业,尤其是领先的企业,还必须拥有强大的竞争对手才能健康发展。如果您开车离开所有竞争对手,那么您将不会远离熵死亡。
Ren Zhengfei在今年9月接受《财富》杂志采访时,谈到了华为愿意向美国公司许可5G技术的意愿,并进一步阐明了其背后的逻辑:“现在,敦促Huawei进步的鞭子掌握在我的手中;在我的手中;在我手中;未来,我将使用鞭子传递给美国公司,这些公司已经成长为强大的竞争对手,迫使我们当中有190,000人以恐惧的努力前进。
在充满挑战的企业中,将刺激所有员工的活力和战斗效率。 Shantouism和Nepotism不再可行,因为它们无法应对挑战。
3。企业制度的哲学
企业系统的基础是利润分配机制。当财富分散时,人们聚集在一起,当收集财富时,人们会分散。合理的公司系统绝对可以将每个人团结成一个动态的群体,并朝着相同的正确方向共同努力。这是业务顺序。
企业的下降和该国的下降都是由有组织的利益集团的形成引起的。企业利益集团的形成将导致财富的收集和人民分散。公司的利润应首先激励创造价值的工人,专注于激励那些贡献最多而不是同等分配的福利主义的工人。劳动收入(工资和奖金)必须大于资本收入(股东股息),而华为的比率约为三比一。如果公司的利润太高,它将很容易导致员工懒惰。因此,它宁愿增加研发投资,为公司的长期发展培养相关的生态系统,而不是让公司在繁荣过程中下降。
对于公开上市的公司,公司经理本质上是公有股东感兴趣的推动者。代理商自己的利益与公司的长期利益不符,这很容易导致公司追求短期利润和对长期发展的投资不足。代理商还可以轻松地引导公司参与过度猜测和冒险,因为公司经理冒险的风险和收益大于成本。最典型的是一家金融投资公司。伙伴关系企业的危机和破产的可能性远低于公开上市企业的可能性。由于大量合作伙伴自己的资产与企业共存,因此他们对风险管理和控制的认识必须高于上市公司的公司代理。这就是华为坚持不公开公开的主要原因。
企业熵的核心问题也是利益的问题。企业系统要求管理人员和员工在有利于整体企业及其长期发展的过程中追求个人利益。这是亚当·史密斯(Adam Smith)在“国家财富”启蒙运动中赋予企业系统和国家系统的哲学。
企业及其居住的社会环境是开放和动态的系统。因此,企业系统和企业文化必须不断发展并与时代保持同步,以便从长远来看可以发展。不变的系统不能适应社会环境和文化的进步,也无法适应不断增长的内部人类能力。它将继续被内部利益集团用作游戏工具,然后成为一个复杂而僵化的系统,成为公司下降的来源。
减少熵哲学的社会意义是基于人性,而人性很难改变数百万年。从我的个人理解来看,公司和国家是不同层次的人类组织。组织使用文化和系统来培养人们,并指导人们不断创造知识财富并追求更高的生活理想。这是减少人类社会的熵的基本逻辑,也是华为的活力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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